越清棠呆愣愣点点头。

莫燕芳收拾了一下篮子,将自己做的一些丹药糕点拿了出来,道:“我知道你是真传弟子,待遇肯定和我不一样。不过我也是尽量做了一些,你收下当做是我的心意吧。”又翻出来一些石头金属之类的东西,道:“这是我这些年炼丹的时候看别人有不要的炼器材料,我给要过来的,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得空来看看你。这次来了,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越清棠瞬间忘记刚才莫燕芳对她不好的态度,喜笑颜开,道:“我好久都没有新的材料可以练习炼器了,燕芳姐姐真是解了我的燃眉大急啊!”莫燕芳笑道:“就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惦念着材料,这些可都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才拿到的一点尾末,都拿来给你了,再多我可就没有了。”越清棠摇摇头,望着莫燕芳认真道:“就这些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谢谢。”

莫燕芳被越清棠忽然的正经吓了一跳,蓦地笑了。如春水一皱,泛出微波,荡漾出明媚春色一般。

两人正说笑着,她望着越清棠干净如斯的脸庞,忽然有些感慨,轻轻道:“当初小兰是为了你的脸才被赶出宗门的,如今你已经恢复了……”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并不好,莫燕芳连忙扯出个笑容,道:“我说错了,别放在心上。”然后,如身后有蛇蝎一般,急匆匆走出了禁闭室。

小兰……

越清棠听到这名字,忽然刚才喜悦的心情低沉了下来。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莫燕芳回到丹峰自己的住处后,她轻轻将篮子放下,忽然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

时间仿佛都停在了她的身上,光不动,影不动,好像定格在了这一刻,美人如画。

良久,她轻轻抬手,将篮子上的布掀开,放回橱子中。篮子也轻轻放在墙角。日光洒满地面,莫燕芳缓缓坐在床边,在绣枕下慢慢寻到一个东西,拿在手里置在眼前。

那是枚玄色的令牌,通体冰凉,令牌上刻着繁复诡迷的花纹,而令牌的正中央,刻着一个大大的“少”字。

她轻轻拂过令牌,眼神仿佛透过这个令牌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一如这个令牌一样冰冷而又神秘的人。

蓦地,心口一痛。

莫燕芳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真的是……好想他。

从没有过的想念。

可是莫燕芳忍住了,她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软弱,眼泪即使流下来又能怎样?那个人又看不见。

回想着那日,那个人一如雄鹰一般,闯入自己的视线。那双锐利的带着寒光的眸子直射入自己的已经走向冷漠的心。或许正是那时,正是那人。再晚一些,等自己再冷漠一些,或许自己都不会对他有这般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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