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年长一些,高忠考虑事情就是全面,有他在旁查遗补缺,白玉京要省事儿的多。
志同道合,两个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所以用不着太客气。
赵振宇招呼一声,带着一大队番子呼啸而去。
张红光也出发去拜见内阁首辅杨廷和。
宝栓早已被人带下去处理,就连地上那两截断指都被厂里养的那条大狗吞进了肚子。
望着白玉京和高忠的背影,吴琼内心天人交战,良久才下定了决心,快步追了上去,边跑边叫:“厂公,厂公……”
听到动静,白玉京和高忠对视了一眼,停下步子,待吴琼气喘吁吁的赶到近前方才问道:“怎么了吴公公,先说好,若是替宝栓求情的话就免开尊口吧,省得……”
“不是不是,那宝栓罪有应得,卑职绝无此意。”吴琼急忙解释,生恐白玉京误会,说着不等白玉京说话又补充道:“卑职找厂公就是想告诉您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厂公天人之资,有勇有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卑职虽然无能,却愿牵马执凳,还求厂公成全!”
“你倒是识时务!”高忠面露讥笑,语气揶揄,他生平最恨的便是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没有破口大骂已是强自压制住了脾气。
白玉京自然了解他的脾性,拍拍他的胳膊阻止他说下去,然后亲自弯腰将跪倒在地的吴琼搀扶起来,笑眯眯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高公公夸你呢,实话实说,咱家年轻,初领大任,其实十分惶恐,现在有吴公公投效,这心里一下就踏实多了。用人不疑,好好干,日后咱家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吴琼闻言不顾拦阻再次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这才爬起身来拍着胸脯保证:“厂公放心,从即日起,卑职便以厂公您马首是瞻,只要是您的命令,赴汤蹈火,皱皱眉头的话让卑职不得好死!”
“他能背叛温祥就能背叛你。”待打发走吴琼,高忠不解的说道。
“我知道。”
“那你为何……?”
“不然呢?”
“这……”高忠被问住了。
白玉京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的高大哥啊,这世间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啊?你是内书堂出来的高才,自然听说过曲高和寡,自然听说过和光同尘,说句不避讳你的话,咱们这东厂里头,最起码得有半数的人是向着你义父的,剩下的分数各方的势力,真正肯真心替我着想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而已。难道你让我把旁余的都踢出去不成?”
“可是……”高忠还想辩解,其实他已经被说服了。
白玉京并不给他机会:“良禽择木而栖,我觉得吴琼这话说的有道理。我今年十七岁,你今年二十五,我署理东厂,你负责辅佐我,这样年轻的组合恐怕自从创立东厂至今都未曾有过吧?”
高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便听白玉京继续往下说道:“这是旷世难逢的机遇,只要抓住,便是你我兄弟后半生安身立命的根本,是我们此生最值得为之奋斗的伟大事业,而想要做好这一切,光靠你我是绝对无法做到的,必须得依靠各方各面的人才,那些人才难道都是无主的,就等着咱们出来?”
高忠笑了:“咱家说不过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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