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至司礼官还没到达永梁帝都时,阿其顿派出的探子已经在草湖镇呆了好几天了。同时到达的当然还有始绩真的第一侧妃派来的人,这个杀手并不了解允清的情况,四下拿着画像寻问,只说是失散的表妹,像他这样四处撒网,想让人不关注他都难。
小楼上刚刚被平阳王世子亲自去求情才被放出府来的霍远调侃了一句:“这是谁派来了一个傻子。”看风景的苏狸听了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对霍远说:“这种人不用理他。我看他的行事和手腕上的纹身好像是车至国边境上的雇佣兵,车至人找她做什么?”
霍远盯着苏狸:“她到底是谁,你不知道吗?”
苏狸也偏头看着霍远:“霍家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觑。只是站在悬崖边看风景也要注意安全啊!”
霍远风轻云淡的说道:“共勉共勉!不过我总觉得最近这岢岚城里可不太平,不如拿他当个饵吧。”
于是这个拿着允清素衣像的车至人在转悠了两天后碰见一位好心的人为他指点迷津:“咱们这儿和岢岚城相靠,人来人往进了城也没个准,你可以去城里转转问问。不过就算去了,这找个人也是大海捞针那。”
两天来总算有个人给他说了句明白话,车至汉子激动的心情无以复加,连忙邀请这人茶馆一聊。
进了茶馆入座招呼小二上一壶好茶,几碟点心,才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这位兄弟是本地人?不知可有什么门路能打听一下消息?在下感激不尽!”说完站起来就要行礼。
那人忙把他按到座位上道:“不知方不方便再将画像拿与我看一看?”
“方便方便。”这位好心人接过画卷心道,草原上的人果然实在啊!
仔细看过后对一直期盼的瞧着他的车至人问道:“请问你这位小妹有孪生兄弟吗?”
车至大汉一脸懵懂,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问道:“兄弟你是见过吗?”
好心人一脸不太肯定的表情:“看着像,但我见过的可是个男儿身,不是位小姐啊!这……我这也不太好确认那。”
“是的是的,这个难免,不知兄弟在何处见过啊?”
“是这样的,”好心人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接着说:“我有个兄弟在军营里的医帐里当助手,前些日子去了一个小子,说是老军医收的徒弟,我兄弟跟我说这哥儿长得特别单薄,像个娘儿们,我好奇心重,”
说到这里好心人抬起一脚踩在凳子上,倒了碗水喝了一口,看着旁边头顶要冒烟的人,慢吞吞的又说起来:“就让我兄弟带我远远看了一眼,还真他妈是瘦,跟个纸片儿似的,一看就不是咱们这个地方的人,估计是南方逃难来的,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么大个儿,和你表妹表弟完全不像啊!”
车至大汉不知道如何回答,直好摸摸头呵呵笑了两声,接着又问道:“我对这里不熟,不知道兄弟能否帮个忙,带我去找一下,引个路也行。”
好心人撑着下巴发愁道:“不是我不帮你,最近管得特别严,他们都不大让出来了,咱也不能闯军营啊,你说是吧,那是个死罪啊!”
说完自己还忙摇摇头,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站起来摆了下手,便往外走边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谢谢兄弟请客,有缘再见,有缘再见。”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车至大汉只好付完帐,向柜台伙计打听了岢岚城驻军地点,独自向岢岚城打马去了。
只见刚才那个好心人又晃悠悠的回来,吩咐伙计打盆水上来,自己就直奔三楼而去了。
到了三楼的那个隔间里,斜着倚在小榻上闭目养神的苏狸睁开眼瞟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真难看!”霍远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还好吧,虽不是风流倜傥,但也是一副街头无所不知的社会人模样,哪里就让你嫌弃成这样。”
说完就着刚打上来的水将脸上的那一层膜卸掉,拍了拍自己的脸,“闷死我了,我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你还风言风语。不过想想,能有热闹看倒也还是值得。”
“你就不怕事情不如你的意,走偏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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