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章明那小子护她的那劲儿,她就没事,再说我已经让人去告诉姓薛的那家伙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看霍远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苏狸也懒得理他,翻个身继续小寐。

事情的发展果不出霍远所料,这只饵引出的人还不少,不过是人还是苍蝇真不好说:有的是冲着德昭公主去的,而有的是冲着别的事来的。

车至大汉在草湖镇转悠了好几天,关注他的人可不少,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始绩真派来的查访德昭公主的人萨那尔。

此人直属阿其顿所管,因混血的身份,长像又偏向永梁人,从小就被部族的人欺负,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救了被人追杀的始绩真,将他藏在羊圈之中得以脱身,自那以后始绩真向父王请求让他成为身边的玩伴之一,一起成长,互相扶持,是始绩真最忠实的追随者。

此次他主动要求前来,临来之前他已被告知:无论如何不可以暴露允清,让她处于任何危险之中,不论她是不是永梁的德昭公主。可此时出现的这位却是目标明确的直指允清姑娘,既然大王派他来了断不会又在另一条线上派人,还这么明目张胆,那是谁呢?谁派来的?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想得到什么?

还有一波人十分有意思,他们的行动可比那个车至大汉隐秘,而且高级。要不是那个车至大汉莽撞的闯入进来,别人甚至都没有关注过他们,那是一群太普通的人了,随便一个放到街上都太不起眼,平日里又没有什么互动,那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呢,到底是一拨人,还是分属不同的主子,这都还不好说,对于那位身在军营里对一切还无所知的允清是福还是祸?

这位汉子真是除了有胆什么都缺,身处别人的虎视眈眈中而不自知。所以到了现在所有的人虽然在他的乍然出现下显出了一些苗头,但估计是因为觉得他太傻太愣,不足为惧,反而都乘凉看热闹了。

这太出乎霍远的意料了,故事脉络不应该如此发展啊,这让他这个写故事的人情何以堪啊……

于是车至大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枪匹马的冲到“刚好”出军营办事的允清跟前,然后被早有提防的薛公子拦了下来,又招了一群人给他一通围攻,打的连自杀的功夫都没有,就更别说别的了。然后五花大绑扭送到府衙,周围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看这么就结束了,摇着头混在百姓中就散开了,仿佛彼此真的不认识。

萨那儿回到高玉布庄,叫来他的掌柜侄子到后堂:“在府衙里可有可靠之人?今天发生的事我必须搞清楚,这个人倒底是谁派来的。还有今天冒出的这股子人是怎么一回事,让人匪夷所思啊。”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这下霍远郁闷了,这是什么事儿啊,大的那群苍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就结束了?这还不被苏狸那只狐狸和姓薛的小子给嘲笑死,偏偏这群人他也查不出来历……不过,既然他们这次没动手,那代表不是没到时机,就是他们对允清没有恶意,只有再密切关注了。

府衙的狱卒头儿今天可是靠刚抓的车至汉子发了财,刚审讯搜身完,来了好几波人问消息,还有两位听说有信件,就想花钱抄一份出来,这可是车至国那位侧妃的亲笔函哪,他胆子再大也不能给人留把柄啊,最多只能给钱看看。两天后申时,所有审讯记录和这封信都一并递进了王府之中。

现在霍远自由了,可由于那封信的出现,让允清真正的陷入了危机之中。允清还不自知,奇怪霍远为什么总不来找她了,也没别人可问,虽知道薛公子会吃醋,但也只有他一人可问。

果然每次问发生了什么事,不提霍远只提军营都不行,对允清的回答阴一句阳一句的说话带刺,没有办法,谁让没得选呢!只有每天疲惫之余还要逗他开心,足足过了好几天薛大少爷才好些了。

此话不提,在他们打打闹闹的日子里,平阳王收到了皇帝的回信:加封他为永镇承恩王,世袭罔替。平阳王妃封为永镇承恩王妃。加封世子为感恩柱国公,其夫人为一品感恩柱国夫人。

朝廷礼官随后就到平阳郡亲授封賜,质子在京入尚书府理政,就不能回封地了。

一时道喜的官员如过江之鲫,平阳王府大宴三天。

晚上关门之后,平阳王找来世子,霍远和其他人,拿出质子让人从京中传来的消息:撤藩已定,望父亲早做安排。

这也在意料之中,烈火烹油,繁花似锦,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既为撤藩堵人的嘴,也好暂时安他们的心,一个可有可无的封赏就想要了他们的命,想的也太好了!

赵参议一句:“这哪里是荣耀,这是把咱们放火上烤呢!”直白又一针见血。

世子甄平看着平阳王说:“晚动手不如早动手,既然皇上把火都点了,台子也支上了,估计其他两位藩王也应收到消息,不如父王先拉上他们,三人为众,全国有一半的兵在咱们三王手中,皇帝他也得想个万全之策,动国本的后果,他也得掂量掂量。”

霍远接道:“这事不能只有一手准备,皇帝虽有撤藩意,可不见得是人人都和皇上一颗心,只要有异就有缝,撬开就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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