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巧开始时以为沈玉浓只是开玩笑,可是,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她才有些反应过来了,自己这个相公,是真的要自己去当街卖酒了。
刘七巧开始时有些惊讶,兼之忐忑,可是,沈玉浓并没有收回成命,而是晚间,把二少爷沈玉渊也叫了过来。
当着刘七巧与沈玉渊的面,沈玉浓说了自己的计划:“我是不便出面的,玉渊,你放出风去,就说我自出狱后,身子就一直不好,说的越严重越好,什么咯血啦,发热啊,流脓生疮,谁你说什么,把这个风放出去。”
沈玉渊虽然不知道沈玉浓这么做的意思,但沈玉浓说了,他就一定会照着兄长说的办,然后,沈玉浓又说道:“我们明天进城,先摸摸门路,我也没有卖过酒,七巧也跟着,玉渊你也不便出面,为了救我出狱,你在京城也曾露了脸,大家看到你,就知道沈家又开始做买卖了,还是不行的,我想,以后,就由七巧来出面……”
沈玉渊听沈玉浓这样说,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瞥了一眼,自从进屋后,一直没有言语,而是坐在一边的刘七巧。
刘七巧初时也是吃惊的,又推托,可是,沈玉浓的主意已经定了,就不再更改了,刘七巧不像那几个姨娘,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她从小就能干,和沈玉浓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当真卖过草药,家里吃不了的蔬果,还卖过自己纳的鞋底。
眼见着推不开,她也就接受了,刘七巧虽然没有读过书,所知也甚少,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她却有着一颗勇敢的心。
坐在这里,她听着沈玉浓的计划,她头一次知道,卖东西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沈玉浓管这些叫做摸清门路,他给刘七巧布置了明儿去京城后,要做些什么事。
“我与你一起去,我这里写下了几家出名的酒楼,我们一一的过去看看,他们现在都卖些什么酒,都多少银子?我们记下来,比较一下,好确定我们的酒如何卖?”沈玉浓说道。
“这第一次去呢,咱不提卖酒的事,了解一下他们现今的酒如何……”
沈玉浓说完了,具体布置的事,又详细的与沈玉渊说了起来。
刘七巧坐在一边,不发一言,灯光下,沈玉沈与浓玉渊兄弟两个的影子在灯光下,头凑得那样的近,沈玉浓认真的地说着,沈玉渊也听得专心。
沈玉浓如修竹,沈玉渊像松树,一个清俊,一个稳重。刘七巧转开眼睛,心里计较着,若论长相,还是相公沈玉浓更好一些,沈玉渊吗?像匹结实的马驹,一样的长衫,哥哥穿来像谪仙,而二少爷穿着,就像是练家子。
想到这里,刘七巧不由得轻笑了下。
那边沈玉浓正巧说完了,两兄弟抬头,都看到她在笑,沈玉浓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有什么可乐的事,明天一早就进城,你们都回去洗洗早点睡下,玉渊你先和车夫说好了,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坐马车去城里!”
沈玉渊应了声,告辞出去了。
刘七巧起身要走,沈玉浓笑道:“晚上你还要赶个工,把那身衣服改得合体了,别忘了!”
刘七巧应了。
沈玉浓这一夜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想着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的开始。
都说劝业容易守业难。
他的家业没守好,现在,他又成了创业人,一时之间,痛惜也有,振奋也有。
家里的酒坊,每日都产出许多的酒,只要打开了销路,就不愁换不成银子。
“祖父,爹爹,沈家的列祖列宗,一定要保佑我沈玉浓,能东山再起!”沈玉浓说道。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沈玉浓与刘七巧就走到了宅子外面,沈玉渊已经站在马车前等着了。
他们三个上了马车。
怎么的,也得中午才能到京城,沈玉浓从来没有起得这样的早过,他歪着身子,靠在马车车壁上,随着车的颠簸,他竟然又睡着了。
刘七巧坐在他的身侧,马车颠了一下,沈玉浓的头猛的撞到车壁上,许是撞疼了,他揉了揉头,眼睛都不睁,当真是困啊,昨天一夜里,他兴奋的也没有睡多长时间的觉,现在坐马车,一晃悠,他的眼皮都挑不起来了。
“七巧!”他闭着眼睛叫了声。
“恩?”刘七巧正看着外面,听到沈玉浓叫她,便回头看他。
沈玉浓笑着说:“给我当会儿枕头!”说完了,他也不等刘七巧反应,直接躺了下去,枕着刘七巧,一手搭在刘七巧的膝上,竟然就那样,又睡着了。
沈玉渊只作看不见,为了免得在车内,与刘七巧对视难堪,他扭了头,看着窗外,当作看风景。
沈玉渊不看他们,这让刘七巧自在了一些。九零看看9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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