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虽然有窗子,但是现在正是夏天,沈玉浓又老实不客气地搂着刘七巧的腿,睡得正香,刘七巧不一会儿,额头上就见了汗,她把手作扇子,扇了几下,却看到面前,沈玉渊递过一张帕子来。

刘七巧摇了下头,“我有!”她忙着拿出来,匆忙地把额头上的汗擦干净了,她抬头,向着沈玉渊笑了下。

沈玉渊见她初绽的笑颜,如一朵清秀的桅子花,他不由得愣了下。

车又颠了下,两个人都是吓了一跳,刘七巧膝上的沈玉浓被这一下颠得有些醒了,他一边揉眼睛一边问:“玉渊,是不是要到了?”

沈玉渊看了下窗外的景致,点了点头:“是,还有不到一刻钟,就能到了!”

“太好了,这车坐得我腿都麻了!”说完了,他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一挑车帘,他向着外面看着,此时官道两旁刚有几个行人,并一两辆马车,轿子之类。

临进京城,在外城门外,有官兵守着,竟然一个个地进行着检查。

沈玉浓咦了声,问沈玉渊:“每次进门都要这样的盘查吗?”

“不会的,应该是有什么事吧?看,那里有通辑告示,估计是要抓人吧!”沈玉渊说着,马车走了过去,刘七巧打开车帘,看到城墙上,有一个人犯的画影图形。随着马车,渐渐的走近,那画越清淅,待得刘七巧看清了那画上的人时,不由得“啊!”了一声。

两个男人都看向他,沈玉浓挑了下眉头,“怎么了?”

刘七巧匆忙地放下车帘,脸有些慌,说道:“没……没什么!”

沈玉浓斥她一句:“你现在身着男装,要学着稳重些,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是一张犯人的画像,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说完了,他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他忙着揭了车帘再去看。

那画像很大,隔着一段距离,也看得清晰,画上的男人,四十左右岁的年纪,浓眉大眼,相貌极端正严明的样子,倒不像是个罪犯,沈玉浓挑了下眉头,倒是没有说话。

到了城门前,果然,那看门的官兵,叫马车的人都下来。

沈玉浓与沈玉渊先一步下车,刘七巧也下来了,她打扮得如同两个人的随从一样,官兵只看了看三个人,心想着,这三个,倒是一个比一个长得好,不过,都不是画像上的人,就一扬手,叫他们过去了。

三个人再上马车,通过了城门。

此时正是正午,倒是该吃饭了,就按着沈玉浓事先定的一家酒楼,叫做福如天的,直接进去,有跑堂伙计过来,他们点了菜,三个人坐下。

不一时菜上来了,沈玉浓主要是要看酒的,此时尝了下,又向着沈玉渊说:“二弟,你也尝尝!”

沈玉渊也尝了一口,两个人对视点了下头,他们叫的是最贵的酒,但明显,比他们自家酿的,要差了许多,当然,这不能排除,店家为了多卖钱,往里面许是兑了水的。

远没有沈家酒窖里的酒清香醇厚。

心里有了底,三个人饱餐了一顿,付了饭钱,沈玉浓便领着他们,把余下的饭馆都走了个遍。

不过是每家点个小菜,并一壶酒。

他们走了一下午,待得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倒也把沈玉浓原计划要看的酒楼都走遍,三个人也是一身的酒气了,虽然每个都是浅尝,但架不住,他们走了近十家。正准备坐车离开时。

突然间,大道上突然鸣了鼓,这是有显贵出行的告示,沈玉浓忙拉着刘七巧退到了一边,街上的人刚刚分立两边,从南边城门那里,就进了一队人。

身隐在百姓中间的沈玉浓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听说,是晔王回来了!”

“说是去南边视察旱情去了,看,过来了……”百姓们都向着城门那边看着。

沈玉浓他们也看过去。

一队人马正策马而来。

当前一人,身着锦袍缓带,头带金冠,越近越看到他面相威严,冷冽而俊朗的脸,高大的身姿,在马上,更是万人敬仰的一个驾势,马蹄踏破街面的宁静。

刘七巧还是这辈子头一次看到王公贵族呢,虽然知道要低头,但是,禁不住好奇,还是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

不巧的是,这晔王却正目光一滞,看了过来,刘七巧见他如天神一样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沈玉浓感觉到了她的失仪,忙拽了她的手,刘七巧匆忙地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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