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清风和煦,初阳微露。
阳光洒进翊坤宫的偏殿,落在了紫罗兰色的珠帘上。一颗颗珠子透着微弱的光,拥挤的闪烁着。
金贵人一袭藕粉色薄衣,倚在长椅上,静静的思索着。澹妆修饰的脸上看不出来欢喜还是忧愁,眼神里一会儿是光泽,一会儿是晦暗。
彩儿提着玉白色的茶壶为金贵人添着茶,顺带着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色,小声地说着:“主子,东西已经处理好了,保管没人看见。”
金贵人点了点头,望着茶壶,想起了初来翊坤宫的那天,她指着茶壶说道:“这套茶具还是刚搬来翊坤宫的时候,贵妃娘娘送过来的呢!”
“主子,这不过是她用不上的罢了!”彩儿在一旁轻声说着。
金贵人瞥了她一眼,说道:“毕竟是她帮助了我,而我却如此的,如此的忘恩负义,要去分她的恩宠。”
“后宫里面,怎么有分恩宠这一说呢?哪个娘娘主子的不想给自己谋一个好一个好前程。娘娘您也瞧见了,这后宫里谁不欺负你,自己若是不争口气,以后只怕比那冷宫里的弃妃还惨。”
听到这话,金贵人表现得略微有些心安了。心里想着,后宫里的人虽然都瞧不上她,但年钺宜是真心待她好,只怨大家都呆在一个后宫里吧。如果现在不为自己争一争,等真正的年老色衰了,那就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她对着翊坤宫正殿,喃喃自语着:“贵妃妹妹,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咱们都是宫里的女人吧!受了这么多年的欺负,如果再不站起来,那谁还能知道这后宫里还有一个金贵人呢!”
说着,她又想起了在王府里的那个晚上。
侧福晋马佳氏将她叫到身边,像打量货物一样地打量着她,嘴里还尖酸地说着:“她这副样子能行吗?爷可不是什么女人都看得上的,只怕是入不了爷的眼。”
一旁的嬷嬷殷勤地答道:“这丫头赶娘娘自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在这府里,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模样、好身段,又是一副好生养的身子。到时候若是能给王爷生下一男半女,那不都是侧福晋您的孩子吗?难不成这么一个贱丫头还能自己养孩子?”
金淑云心里恨得痒痒,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谁让她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
当侧福晋问她愿不愿意服侍王爷时,她没有一口答应,反而表现得极其不愿意。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马佳氏才能对她放心,而她也能够成功踏出成为主子的第一步。
就这样,金淑云被打着、骂着送进了厢房里,进厢房之前,还被灌了不少的药水。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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